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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收藏指南

隨著歐洲古董家具愛好者的增多,歐洲裝飾藝術在中國受到越來越多愛好者的青睞,為了幫助古董愛好者更好更準確的收藏自己喜愛的藝術品,西堤很高興與大家分享一些關于古董家具的收藏經驗。希望能夠幫助您在此門類的收藏中更進一步。

對于剛接觸此類的初級愛好者在選購自己喜歡的藝術品前首先應多看一些關于西方藝術品類書籍,選購時聽從專業人士的意見,建議先從一些小而精的小品入手,注重實用性的同時也應注重藝術性,在收藏的學習過程中多多總結經驗,循序漸進的建立自己的收藏體系;而對于已經有一些收藏的經驗的中級愛好者,鑒于您目前已經有了對西方藝術品認知,在選購一件古董家具時除了注重它的整體結構比例、工藝、品相以外,還應對藝術品的各方面情況加以分析,例如作者、傳承等等,避免某些作品在流轉過程中為一時利益而惡意的更改、加刻簽名等問題的出現;經驗豐富高級愛好者不但要著重收藏稀缺性和藝術性強的作品,還應考慮建立一個完善的收藏體系,如收藏某一時期大師杰作,某種風格或某種特定題材的作品,這不僅開拓了您的收藏視角,也對您單一門類的藝術造詣加以提升。


作品是否經歷修復?

作品的保存狀況是其價值的基石,你必須了解它在歷史中以何種方式、利用何種物料以及曾于何時作出修復,凡此種種都會影響作品的價值。有些藏家喜愛帶有歲月痕跡的作品,這絕對無傷大雅,這類作品甚至能進一步展現其藝術光芒。要注意的是,如果一件作品曾經經歷過修復,首先你要確保它的修復度不超過慣例的15%(在玻璃展示柜這一類型的家具中,對內部玻璃隔板的更換可以忽略不計),這一點尤為重要,在大多數情況下如果一件家具的修復程度超過了15%,那么對它的價值將大打折扣。其二,在很多家具身上,你要確定它的銅鎏金部件是否為原裝,在一點在18世紀的家具上尤為重要。經過百年以上的歲月洗禮,有些家具上的銅飾可能會在某種情況下流逝或者損壞,后人為了保持它的完整性會為它更換新的部件,這一做法在19世紀已經開始,并延續至今。又或者曾經的持有者根據個人的喜好,將原作的銅飾更換為自己所喜愛的類型。無論出于那種方面,如果更換的銅飾與原作搭配協調,或者完全按照原作模型訂制,做工與比例各方面都與原件保持同一水平(或者更高的水平),這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一定要避免使用現代生產的劣質銅飾代替品。

如上圖,這是一對出自18世紀路易十五時期的大師讓-皮埃爾·拉茨(Jean-Pierre Latz, 1691-1745)制作的角柜,經過19世紀的工匠重新裝飾的高質量銅鎏金飾件,并沒有對這一對角柜的價值造成多少損失。


作品是否有必要修復?

一般來說,如果一件家具在沒有必要對它進行維修時,我們盡可能的不要去動它,注意日常的保養即可。若修復手法粗劣,有時反而會對作品本身的美感造成貶損。如很多坐具的軟包織物或皮革,它們隨著時間洗禮而出現歲月痕跡,呈現別具韻味的古雅色澤。

上圖這件2018年西堤通過私洽售出的銅鎏金和絲綢刺繡裝飾西阿拉黃檀木雙人床充分體現了弗朗索瓦·林克(Fran?ois Linke, 1855-1946)1900年巴黎博覽會創新風格和精神,亦是林克生平最重要的唯一品之一。床頭和床尾的絲綢刺繡雖然多處出現了開裂,拉線等問題,但是為了保持作品的完整性,我們并沒有對它的原裝織物進行更換,以至于今天人們仍能欣賞到它百年前的風采。

上圖這對讓-巴蒂斯特·蒂利德(Jean-Baptiste Tilliard, 1686-1766)制作于1750年至1755年間的貼金箔扶手椅,2018年11月1日紐約佳士得以93,750美元售出。作品修復之前,座面和靠背的包裹物嚴重破損,內部的填充物也需要重新補充,不但影響美觀而且根本不能使用,這樣的情況必須對它進行修復。對于此類坐具來說,如果它的主體框架并沒有損壞,只是重新對布飾面進行了重新包裹,對它的價值并沒有太多的影響,但應注意的是要盡量使用與原先布料或織物相同或類似的材質,盡量避免使用不恰當的暗紅色或其他彩色的皮質,除非它原先就是皮質包裹物。

又如一些坐具的皮革面,如果不是皮革已經嚴重老化,出現脆裂出粉等嚴重損壞,我們仍然不建議更換,將它清理干凈并做一些適當的養護,色澤斑駁的皮革也許會令這件作品更添吸引。有些寫字臺的皮質書寫面上可能會留下墨痕、壓痕和燙痕,不要太在意它們,用另外一種眼光去欣賞它,那不失為另一種美麗。

上圖這張西堤合作伙伴舊藏,2018年7月5日倫敦佳士得以162,500英鎊售出的弗朗索瓦·林克與雷昂·梅薩熱(Léon Messagé)合作與大華桌配套的西阿拉黃檀木辦公椅,作為1900年巴黎世博會展品之一,被稱為美好年代最偉大的坐具。小牛皮的座墊和扶手可見明顯的磨損和壓痕,認真清理干凈靠背和座面上的污穢后打蠟保養即可,對于銅飾也采用類似的方法處理,清洗污穢即可。

對于一些細木鑲嵌或者布爾鑲嵌的作品,如果鑲嵌部分已經破損不完整,又或者家具主體結構產生了重度損傷,坐具的包裹面嚴重受損,無法使用等情況,那么為了保證作品的完整性以及能使它進一步的保存下去,修復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也是必須的。應該注意的是,專業的修復師或修復機構都會給你修舊如舊的建議,這一點尤為重要,經過修復的部分應該完美的融入整體。

上圖是一件倫敦華萊士收藏館(The Wallace Collection)收藏的讓-亨利·里茨內爾(Jean-Henri Riesener, 1734-1806)為瑪麗·安托瓦內特(Marie-Antoinette, 1755-1793)制作的斗櫥,華萊士對細木鑲嵌飾板進行了修復。

從圖中可以看出飾板上的細木鑲嵌破損底板暴露,使用傳統工藝手工修復后,增強了作品的堅固性;邊緣缺失的幾何圖案鑲嵌得以復原,整個飾板形成統一整體。鑲板表面原先細微的裂紋并沒有修復,而是保持現狀,在修復后只是對作品表面進行了深度的清理,把遺留在木紋之中的灰塵和污物去除,并且涂上一層天然無色蜂蠟使之表面形成一層保護膜。這里特別需要說明的是,千萬不要給家具表面涂抹核桃油之類會使木材毛孔堵塞或者顏色產生變化的東西,化學制劑的養護劑更是絕對禁止。

關于銅鎏金飾件的清洗、拋光和重新鎏金的問題。雖然鎏金層可以極大的保護銅表面,但是隨著歲月的流逝和保存條件等諸多因素的影響,我們現在看到的銅鎏金飾件多多少少會出現氧化失光、發黑等問題,更甚至是腐蝕生銹等重大危害。對于鎏金的處理我們仍然遵循以上的原則,如果沒有必要對鎏金飾件動手還是保持現狀為上。

如上圖這件弗朗索瓦·林克約1900年制作的紫芯蘇木和黃檀木鑲花邊柜,雖然它的銅鎏金飾件已經不如當年閃亮,在它的上面已經形成了一層略帶深色的氧化層,但是總體保存狀態非常完美,我們便沒有必要對它進行清洗,清水擦干凈上面的污漬,保持干凈既可。

對于一些表面嚴重氧化的銅鎏金飾件,污垢積累產生大面積黑色黯啞的情況下,我們建議使用高溫蒸汽法清洗,清洗完畢不但可以使銅飾件重新恢復靚麗的光澤,同時清洗本身也是對它的一次養護。一般的銅鎏金清洗方法是使用中性HP值的專業制劑,經過高溫加熱使用高壓噴槍對其表面反復清理。如上圖所示,此種高壓蒸汽法可以勝任于對絕大多數銅鎏金制品的清洗。

如果出現頑漬,表面氧化嚴重和生銹等現象,高壓蒸氣法無法勝任的情況下,可以使用超聲波清洗法和化學制劑清洗法。方法是先使用高壓蒸氣法將部件上面的污濁徹底除去,然后將其放入超聲波機器中清洗,對于大件制品無法放入超聲波機器時,采用化學制劑手工清洗,由于化學制劑一般都含酸,清洗時要非常小心,用量過大或時間過長都會造成不可逆的影響。如上圖清洗處理前后的比較,在高倍照片下可見白色的銅制品邊緣出現腐蝕斑點,這種情況發生要盡快處理,否則蝕斑將會越擴越大。

對于某些保存極為不好的銅鎏金飾件,比如大面積銹斑腐蝕、鎏金層脫落等情況,不但需要對其進行清洗,還需要重新鎏金。重新鎏金分為局部鎏金和完全鎏金兩種,家具上的飾件因為個體不會太大,所以一般采用完全鎏金,此方法可以確保整體色調統一和完全保護的作用。眾所周知,古董家具的銅飾一般都采用汞鎏金工藝,因為水銀蒸汽對人體危害極大,現代人會盡可能的避免使用此種方法,但是在專業的修復師處還是會使用此種方法,當然,代價也是極大的。

上圖是一件18世紀早期法國攝政時期的彩繪五斗櫥,從它身上可以看到關于家具修復的很多問題,近300年的歲月使柜體有些地方產生了裂紋,右側柜板出現過一條幾乎貫穿上下的大裂紋,為了不破壞外立面的彩繪對此采取的修復方法是,在它背面使用相同木材的鋸末渣調和樹膠,將裂隙粘合,兩側使用金屬夾板使其盡可能的不產生膠合縫隙。對于另一側沒有貫穿木板的細小裂紋,在觀察確認它不會進一步擴大的情況下決定保持現狀。抽屜邊緣的金漆起皮脫落明顯,起皮部分有進一步向繪畫部分延伸的趨勢,根據此情況,決定將抽屜邊緣金線全部打磨去除,露出原木,在原金線與畫面結合部涂抹膠水,以防裂痕向下擴散至畫面,待膠水完全風干重做底漆并粉刷金粉。銅鎏金飾件保存狀況極差,清洗后數處鎏金層脫落,并伴隨小面積銹斑,只能對其進行重新鎏金處理。

除了清洗和重新鎏金以外,還有一種拋光法(此種做法要求金水必須厚重,而且必須是真金)。此種方法在歐洲并不太流行,但受眾多北美用戶和藏家的喜愛。拋光是指在清洗或重新鎏金以后,使用目數不等的打磨工具對銅飾表面拋光處理,使之表面更加光滑,此時原來銅鎏金飾件的啞光效果會變得更亮也更奪目。關于此種處理銅飾的做法,我們并不建議,拋光后所產生的更亮更炫的效果也是見仁見智了。上圖是西堤舊藏一款保羅·索瑪尼(Paul Sormani, 1817-1877)約1875年左右制作的銅鎏金圓幾,2014年10月紐約蘇富比以10萬美元拍出。如果是按照常規程序,只需對銅飾件做一般清理即可,但是考慮到美國市場的普遍需求,清洗完畢后還對銅鎏金飾件做了輕度的拋光處理。下圖另外兩件銅飾件經過清洗后并無拋光處理的索瑪尼同款作品,紐約佳士得分別于2010年和2012年以122,500美元和92,500美元售出。

無論是清洗,重新鎏金還是拋光,這些工序完成后必須對銅飾件進行過蠟處理(mise en couleur de l'or),專業的修復師都會使用與18世紀相同的技術去完成此項工作,這樣不但會給青銅帶來表面的保護,也可以使銅飾表面散發的光澤不那么耀眼,而更加柔和。最后請注意一點,對銅飾的清洗和處理請一定尋找專業人士的幫助,如果沒有專業的指導或專人處理,不如保持現狀待機會合適時,稍微的處理不當就會帶來不可逆轉的損失。同樣,現代的電鍍鎏金法并不適于古董家具,電鍍金和化學金無論從質感和光澤度都比傳統方法相去甚遠。一件家具的銅飾經過重新鎏金一般來說會比使用原裝金水的家具價值低一些,如果是使用傳統工藝,價值的折扣不會相差很大,但是如果使用電鍍或者化學金噴刷,那么它的價值不但很會有很大的出入,從某些方面說甚至可以毀了這件作品。


作品源自何方?

并非每一件設計杰作都有來源出處,不過若有,這將令作品的歷史背景更為圓滿。如果作品曾被博物館收藏(美國的博物館由于高度的商業化,經常會為了籌集更新館藏的資金而釋出一部分藏品。在歐洲這樣的情況則較少),亦會為其增添價值,這類來自外界的認可證明,一向深受藏家喜愛。如下圖所示,這是一件西堤舊藏的19世紀中晚期意大利彩色硬石鑲嵌中央桌,1936年它原來的收藏者瑪麗·戈德史密斯(Mary A. Goldsmith)女士將它捐給了波士頓美術博物館(藏品編號2726),2013年博物館為更新藏品將它釋出,大理石桌面底部的博物館標簽默默的記錄著它的今生前世。

下圖西堤舊藏,2017年通過西泠拍賣售出的油畫作品《吉普賽帳篷》是19世紀英國著名風景畫家大衛·考克斯(David Cox, 1783-1859)1848年的作品,從畫作完成當年至今超過150年的時間里,此作品的傳承記錄從未中斷,1965年當時的主人瑪麗-菲爾普斯·史密斯(Mary Phelps Smith)女士為緬懷丈夫霍華德-卡斯威爾·史密斯(Howard Caswell Smith),將它捐贈給了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藏品編號65.258.2),在50年后的今年,大都會博物館同樣是為了更新藏品將它釋出。完整的傳承記錄,多次的官方出版這些都為此作品帶來了更多的附加價值。


作品是否曾被著名收藏家擁有?

有些別具地位的收藏家,被業界視為一種質素認證。下圖所示這套西堤舊藏的路易十六時期金漆木雕扶手椅,出自于路易十六宮廷御用家具師尼古拉斯·萊克森特(Nicolas Lexellant, Ma?tre 1788)之手,曾由18世紀法國家具頂級藏家大衛和蘇珊娜·薩珀斯坦夫婦(David & Suzanne Saperstein)收藏,放置于有太平洋彼岸小凡爾賽宮之稱的比佛利山利斯之花(Fleur de Lys)中,他們這座豪宅曾以1.25億美元位列福布斯全美最貴私人豪宅排行第一的位置。這對夫婦在國際裝飾藝術收藏界中享有領導地位,凡曾被他們納入收藏版圖的作品,都會被賦予某種特殊價值。

相似的例子還有法國時裝大師伊夫·圣羅蘭(Yves Saint Laurent, 1936-2008),他亦擁有大量相關藏品,2009年出現于拍賣市場時曾造成風靡;2006年和2007年在紐約蘇富比舉行的兩場私人收藏19世紀歐洲家具和裝飾藝術品專場中,由古董家具專家克里斯多夫·佩恩(Christopher Payne)經手的拍品,不但全數成交,而且價格完勝于沒有來源的同類作品;又如2012年,倫敦邦瀚斯拍賣法國收藏家和家具史家皮埃爾·萊庫勒(Pierre Lecoules)的收藏中,現場出價激烈,熱門拍品不斷刷新價格記錄。


作品是否曾納入創作者私人收藏?

作者自己喜歡的作品自然也帶有特殊的意義和價值,意味著創作它的藝術家本身都認為這件作品有其獨特之處。如下圖這件女紅桌最初設計于1898年,為林克與梅薩熱合作的最具代表性創作之一,作品完美的融合了洛可可風格的傳統與新藝術風格的創新,并作為1900年巴黎世博會參展作品之一,此次展覽的同批創新作品還包括為林克贏得畢生榮譽的金獎大華桌和大藏書柜,這批展品時至今日也是公認的美好年代時期最具開創性的家具。西堤所藏這一件為林克家族傳承之作,他的女兒卡洛琳一直將它收藏在林克位于巴黎亨利四世街32號(32 Quai Henri IV)的寓所中,直至21世紀才由后人售出。根據林克工作日志的記載,1900年至1939年間林克共制作了21個此樣式女紅桌,其中一件在2006年10月26日紐約蘇富比的拍賣以18萬美元成交。

下圖這件2018年西堤通過私洽售出的路易十五樣式黃檀木寫字臺是林克自用的唯一品,自1900年左右制作完成后便一直保留在亨利四世街32號的寓所中,直至20世紀末他的女兒釋出。它與制作者一起出現在林克現今最為廣泛使用的照片之中,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制作者本人對此作品的喜愛。


作品是否曾著錄于文獻之中?

試著查證作品有否被當時或往后的文學作品或文獻描繪或記錄過,這有助了解其時空背景,以及它于當時被詮釋的形象。每次當我們發現一件文獻上記載的作品都會感到異常興奮,也會非常高興的分享給每一個喜愛它的人。如下圖這件西堤所藏亨利·達松制作的安波拉木展示柜就曾記錄在克里斯多夫·佩恩的著作《尊享歲月-19世紀歐洲家具》(European Furniture of the 19th Century)和卡蜜兒·梅斯塔格(Camille Mestdagh)與皮埃爾·萊庫勒合作出版的《1850至1900年間的法國裝飾藝術》(L'Ameublement d'art Fran?ais: 1850-1900)等出版物中。文獻中之所以有針對性的提及這些大師杰作,不僅僅是對創作者高超水準的贊揚,同樣也是對這件作品的認可。我們不僅能從這些文獻中看到大師精湛的作品,更加能夠總結出每位大師的獨到設計以及特有元素。


作品是否曾經參加過重要展覽?

如果一件作品曾于重要展覽中亮相,這表明了它已經在設計史中占有了一席之位,它的價值已被提高。如下圖這件西堤所藏林克與梅薩熱合作完成的蝴蝶粉妝桌,在林克的日志中編號為673,其獨特的設計造型,精湛的鑲嵌技巧令人耳目一新,此件作品在1902年巴黎家具沙龍展中一經展出便受到諸多好評,繼而在1908年的巴黎工業博覽會中再次亮相。它的原始設計手稿和當年的風采都在《佛朗索瓦·林克1855-1946:法國家具的美好時代》(Fran?ois Linke 1855-1946 The Belle époque of French Furniture)中記錄,梅薩熱充滿想象的設計在林克手中以不同的媒介完美融合在一起,既保持了路易十五的流動性,又注入了活潑流暢的新藝術派線條,在他們的合作下一種新的風格得以開創,可以毫不夸張的說眾多梅薩熱參與設計的林克作品都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作品是否為同類中的代表作?

除非心儀之作是只此一件的設計,否則大可嘗試多觀摩它的同類作品,從而訓練自己的鑒賞力。幾乎所有的裝飾藝術作品都是由巧手工匠所制,所以即使是同類甚至同款,每件作品都是獨一無二的。下圖左側是倫敦華萊士收藏館(The Wallace Collection)收藏的路易十六時期家具大師亞當·勒(Adam Weisweiler, 1744-1820)約1786年制作的小巧而精致的三層儲物臺,古典的造型、細木鑲花擱架、淺浮雕的碧玉瓷板、新古典風格和帶有巴洛克傳承的立柱等這種因素結合在一起形成了這件設計杰作。較小的體積可以使它在房間內回來移動而滿足不同的需要,可以將它在下午茶時間來用擺放茶具、可以放置在沙發一側放置隨手翻閱的書籍、可以放在主人的收藏室擺放隨時把玩的心儀之物…由于高度的實用性和藝術性,設計之初便得到了來自皇室和貴族的認可,在百年后19世紀末仍被推崇,致使19世紀的大師仍在復制這一經典。右側是西堤舊藏英國家具師唐納德·羅斯(Donald Ross, active 1850-1880)約1870年的復制品,羅斯的作品由于優質而精良的做工在當年曾讓眾人誤以為這是18世紀的原作,甚至連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也不能例外,直至1928年10月羅斯的兒子托馬斯(Thomas Ross)將相關的文件記載上書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后才證實出自羅斯之手。

和前述作品一樣,下圖左側仍是威斯威勒的原作,臺面使用紫芯蘇木影木帖面,由法國貴族家族收藏,倫敦佳士得于2015年7月9日以194,500英鎊拍出;右側西堤舊藏水晶梯廊(Escalier de Cristal, 1804-1923)約1875年根據此作品為原型的作品,臺面同樣使用與紫芯蘇木影木具有相同效果的安波拉木帖皮,不同的是水晶梯廊放棄了原作使用的碧玉瓷鑲嵌,而是在上層臺面中心和四角鑲嵌了法國的塞夫勒瓷板,并取消了最下層的立面,更方便物品的收納。


作品是否只此一件/一套?

如果該作品是只此一件而且能充分表現其創作者的藝術風格,它的價值將會有所提升。下圖這對弗朗索瓦·林克于20世紀初期制作的玄關臺,根據記錄和實物都可知這是一對唯一品。根據林克的記錄,其中一只制作于1909年,出售給他的重要英國客戶伊萊亞·梅杰(Elias Meyer)(訂單編號1237),第二只制作于1921年9月,也是來自于梅杰的訂制。1925年4月梅杰去世,林克花費了348,660法郎從梅杰位于倫敦的格羅夫納廣場的家中買回了以前出售給梅杰的大量家具,其中就包括這一對玄關臺。這對玄關臺運回法國后,林克將它收藏于巴黎的寓所中,直至21世紀才由林克的女兒售出,可見這對玄關臺對于作者和其家族的重要性。


作品是否其創作者的重要作品?

每位著名藝術家幾乎都會有讓人銘記并載入史冊的卓越作品,這里我們以林克為例。1900年巴黎世界博覽會,林克的展臺震驚了世界,他展出了與梅薩熱合作的最著名兩件家具作品,它們不但是林克職業生涯中的重要作品也是整個世紀的宏偉之作。這兩件作品大膽的采用別出心裁的設計,高超的銅鎏金件盡顯作品的雍容華貴。從設計圖紙到制作模型再到作品完美的展現在人們眼前,這個過程幾乎傾盡了林克所有的財產,這兩件作品代表了19世紀家具的最高的工藝水準,并開創了藝術家具的全新時代,成為19世紀家具制造業的里程碑。下圖便是這張為林克贏得世博會金獎獨一無二的大華桌,堪稱是19世紀精彩輝煌的作品,上面銅飾致敬了當時結合工業進步及人類成就的相關思想。此桌原為西堤合作伙伴所藏,2017年通過倫敦佳士得私洽業務出售給俄羅斯私人藏家,售價超過2千萬人民幣。

下圖是與大華桌一同展示的另一件輝煌巨制-大藏書柜 (La Grande Bibliotheque),它被譽為是唯一能與巴德明頓柜(Badminton Cabinet,1720至1723年間美第奇大公作坊為第三世波弗特公爵制作的硬石鑲嵌家具,2004年倫敦佳士得以19,045,250英鎊拍出,至今仍保持著單件家具的世界拍賣紀錄)比肩的作品。大藏書柜是件引用法國黃金時代進而憧憬榮耀未來的作品,藝術與科學以寓言的形式表現,顯示了藝術與科學在當時法國的主導地位。古老的寓言被飄逸的條線及自然的象征圖案呈現,連接著法國的過去,今天和未來。這件作品不論是整體構造還是精細的青銅鎏金制品都可以看出林克對這件作品的用心獨到之處。超高的制作成本,高超的工藝品質,影響著這件藝術品的價值,影響著作者的生平,更影響著整個十九世紀。如對此件作品有興趣可以聯系我們,獲取更多信息。


作品為誰而作?

如果一件家具是為皇室、貴族或者巨賈等而訂制,這類作品往往都不惜代價,精益求精,而且使用的材料不論從數量還是質量都可謂是當時最珍貴稀有的。從設計伊始直至最后的完成,它都傾注了藝術家大量的心血,數量的稀少、高超的工藝品質以及高昂的成本致使訂制的作品不可能像普通商品一樣在市面大量流通,而它們的價值也大大高于普通產品。下面要介紹的這件夏爾-紀堯姆·溫克森(Charles Guillaume Winckelsen, 1812-1871)制作于1866年裝飾日本漆畫的女士寫字臺就是這樣一件杰作。根據查閱文獻資料,拿破侖三世曾在溫克森處訂制過四件不同樣式裝飾日本漆畫的寫字臺,其中一件現已遺失不知去向,另外兩件收藏于盧瓦爾河谷的瓦朗塞城堡(Chateau de Valen?ay)的藍色沙龍。

下圖西堤舊藏的其中一件,完美的銅鎏金飾件無論從鑄造,鎏金和拋光打磨都精益求精,多達20塊日本進口的漆板的裝飾,帶有隱藏機構的彈簧中楣書寫面,工整的造型比例…從各方面來看這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而且也是這四件訂制品中唯一印有溫克森款識鋼印的作品,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了作者對此作品的格外偏愛。


作品是否成對/成套?

上文已經提到,一件作品往往不是只制作了一件,根據林克筆記的記錄,他對很多產品都提供不同的尺寸和不同的裝飾。舉例來說,一件柜子可能會提供裝飾馬丁漆畫飾板、細木鑲嵌飾板或只是普通木飾板,根據所用裝飾材料的不同或體積大小的不同,都影響著這件作品的價值。對于成對或成套制作的家具,完整的套裝的價值絕不是單件家具相加那么簡單,當套裝內的單件出現在市場之上的時候,也將會遠遠不及它在完整的套裝內的價值。下面以林克目錄編號75的一款展示柜做具體說明,75作為編號出現在兩款不同的展示柜上,稍早的一款的過渡風格展示柜,林克在筆記上說明此型號的兩個版本,其中簡易版本制作成本472法郎,售價650法郎;另一版本根據所選材料不同價格各有不同,其中最低制作成本1000法郎,最低售價1150法郎。1000法郎以上版本都提供何種類型的選擇我們現已不得而知,但是我們可以通過現有的實物進行比對。下圖左側是西堤現藏此款展示柜的單品,桃花心木主體,柜體下方不但正面裝飾了馬丁漆畫飾板,在兩側也有漆畫繪板裝飾。右側西堤舊藏同樣造型的一對展示柜,尺寸大于上面的單品,主體用材相同,但是外立面增加了西阿拉黃檀木鑲花貼面,柜門面板只有正面裝飾馬丁漆畫,兩側并沒有裝飾,漆畫飾板與上面單件不同的是,這一對畫板上均有藝術家的簽名(這在家具上裝飾的馬丁漆畫板上非常罕見)。而且兩件作品的銅鎏金飾件也有所差別,這一對上楣使用的銅鎏金淺浮雕飾板更大,人物也更多,制作工藝也略好于上面一件。上方兩側的銅鎏金流蘇也有不同,上面那只使用的是花草紋飾,這一對使用有美杜莎頭像的垂曼紋飾。成對的一套因為尺寸、裝飾和來源等諸多因素其價值遠遠超出了兩只單件作品的價格。

另一個類似的例子,2013年我們幫助藏家完成一對日本漆畫展示柜的配套。2012年,一位北京的歐洲古董家具資深藏家在倫敦我們的合作伙伴處購入了一只米萊公司(Maison Millet, 1853-1902)約1885年制作的日本漆畫展示柜(下圖左側);2013年秋,我們紐約的合作方發來消息稱一只可能是亨利·達松(Henry Dasson, 1825-1896)制作的展示柜流入市場,并發來了照片和部分細節,當我給這位藏家看圖的時候他誤以為是他家里那只,仔細分辨才發現裝飾的日本漆畫有所區別(下圖右側)。為了確定這是否為失散的一對作品,我們及時與倫敦方面展開了商討研究,在查閱大量資料后證明米萊公司的確生產了一對這樣的柜子。為了更穩妥起見,倫敦合作方飛往紐約,對實物進行了考察,在銅鎏金飾件背后找到了代表米萊的MB刻印,并確認了日本漆畫的年代和兩個柜子的尺寸大小,最終確定了這對失散已久作品。經過多次的協商,最終我們為這位藏家爭取到了比第一件更低的價格。當作品運抵北京后,我們和藏家都亟不可待的想一探究竟,最終兩只柜子擺放在一起后,完美的配對成功,而它們的價值也有了質的提升(下圖中央)。在北京、倫敦和紐約三方的通力合作之下,能使百多年前巴黎制作,分隔英國和北美數十年之久一對作品在北京重新聚首,西堤為此事而感到無比光榮和興奮。


作品是否經過改動?

古董家具至少都經歷了百年歷史,有些作品在當今社會的實用性已經大不如前,為了當今能夠更好的利用它,使它在現代社會更好的發揮價值,有時會對某些作品做一些實用性的改動,但是這種改動的前提條件是不能破壞它的主體結構,不能隨意增加或者減少原有部件。如下圖所示,這只西堤舊藏來自利斯之花的意大利18世紀小斗柜,因為它的結構限制,它不能像普通斗櫥那樣用來存放衣物或餐具等,而它相對來說較小的尺寸也不能像普通斗櫥那樣作為一件主要家具用來裝點居室,但是較小的尺寸卻為靈活移動帶來了方便,也正適應現在沙發茶幾的高度,根據此點,它被改造成了放置茶具的容器。外部沒有進行任何的改動,按照內部的空間的大小制作了可拆卸的隔斷和凹槽,并使用里昂生產的米白色真絲襯里,為了遮擋填充物和柜體之間在口沿部的縫隙,在接口處一圈封以一條白色蕾絲邊作為裝飾,使用水溶性膠粘合,以便以后的拆卸不會對木材造成損傷。根據上蓋裁出一塊大小相同的薄板,板面中央鑲嵌一枚鏡子,與上蓋粘合的裁板邊緣同樣使用水溶膠。改造完成以后,柜子內部放入一套18世紀法國白瓷的茶具,放置于主人沙發隨手可夠的地方,既美觀又方便使用。經過此種改裝,內部增加的部分隨時可以拆卸,柜子本身沒有受到任何破壞,更曾強了它的實用性,所以這改造對它價值沒有任何影響。

下圖是林克制作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作品,設計之初這是一件大衣柜,與我們上面所講過1900年獲世博會金獎的寫字桌和展示柜屬于同一個系列。如果按照最初的設計把它當做大衣柜來使用,即便是別墅豪宅的臥室也沒有幾個能夠滿足它的超過4米的身高要求,但是客廳或大會客室就不同了,一般別墅的客廳基本都有四米甚至五米以上的挑高,容納它完全沒有問題,但如果在此種環境放一個大衣柜會很奇怪,也根本不具實用功能。那么解決最好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它改造,改造成適合使用的物品—展示柜。需要改動的地方非常少,將原來的鏡面柜門換成玻璃(在西方國家很多人會把大衣柜改成展示柜使用,但要注意的是只有鏡面柜門的適合用來改造,如果是木門最好不要改動),內部的木制隔板更換成鏡面或者玻璃,便可以解決一切問題。試想一下經過改動后的情形,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的家具內部上擺放著各種精心收集的藝術品、瓷器等,每天會不會在它面前駐足幾次,由外及內的欣賞。如對此件作品有興趣可以聯系我們,獲取更多信息。

綜上所述,一件作品的價值取決于諸多因素。對于古董家具來說保存條件越好越完整價值相應的也就越高,千萬不要認為一件古董家具要破破爛爛,滿目瘡痍才對,按照我們上面的敘述,一件家具經過專業的保養和清洗后,完全可以散發出令人驚異的光芒,不要將它們和國內外跳蚤市場中的二手家具或者老家具相提并論,那些只能叫老家具而已,萬不能和古董家具劃上等號。古董家具被它的完整性、藝術性、稀缺性等諸多因素而決定著價值。通過不斷的接觸和深入,相信每一位真正的愛好者都能尋覓到屬于自己的珍藏。西堤的每一位員工也隨時期待著能和眾多朋友們一起交流心得體會,在不斷學習中成長進步。